经济 我国发展低碳经济的路径探讨 王可达 （广州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主任，副教授） 【摘要】发展低碳经济的机遇和挑战使我国同时面临发展低碳经济的必要性和艰巨性，这又使我国发 展低碳经济的路径选择显得至关重要。从制定战略规划、优化能源结构、建设低碳城市、推动技术创新、调 整产业结构、完善法制保障等方面研究我国发展低碳经济的路径，推动我国低碳经济的健康发展。 【关键词】低碳经济；机遇；挑战；路径选择 【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７４６２（２０１０）０３—００６８—０５ 世界低碳经济的潮流，既对我国发展低碳经济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发展机遇，也对我国发展低碳 经济提出了前所未有的现实挑战。因此，既遵循低碳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又根据我国的国情，探索 具有中国特色的低碳经济发展路径。对推动我国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我国发展低碳经济面临的机遇 ｌ、低碳经济将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最新规则。从低碳经济的发展看，《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 约》（以下简称《公约》）很可能成为第三个规制全球发展的总规则。如果说《联合国宪章》是以土地为 主要资源的农业文明的游戏规则，世界贸易组织以及《关贸总协定》是突破以土地为主要资源而利用 市场规则的工业文明的游戏规则，那么《公约》可能成为未来以低碳经济为主的生态文明的游戏规 则，引领未来世界经济的发展。《公约》的本质就是抢占话语权、分配排放权、划分环境容量空间和争 夺经济发展空间。作为人类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过渡的法律文件，它将要求任何国家、民族、企业， 甚至个人的生存和发展不能危及其他国家、民族、企业和个人发展的权利．不仅对当代负责，而且对 未来负责。随着低碳经济发展，低碳产业将产生新的技术标准和贸易壁垒，必将导致以低碳为代表 的新技术、新标准及相关专利的出现，最先开发并掌握相关技术的国家将成为新的领先者、主导者乃 至垄断者，其他国家将面临新的技术贸易壁垒。因此，在全球化经济格局中，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的差距将会因为新的低碳模式而再次拉开。发达国家早已完成了工业化，在节能减排技术上拥有绝 对领先优势，在根据全球气候谈判确定的世界新体系中的主导地位将进一步加强。发展中国家尚未 完成工业化，发展低碳经济面临许多挑战，但如果发展中国家忽视低碳经济的发展，那么面对世界经 济发展的新规则必然处处被动。［１１５ ２、低碳经济是应对气候变化的现实选择。目前全球正面临两场危机：金融危机和气候变化。正 当人们开始享受全球经济复苏成果之时，另一场旷日持久的危机——气候变化却已紧逼而来。联合 国环境规划署在《走向绿色经济》报告中指出：要化解当今威胁世界经济的重重危机，需要采取与２０ 世纪３０年代罗福斯新政类似的措施，实施“全球绿色新政”。发展低碳经济是应对金融危机和气候 变化的共同选择。在全球气候变暖的背景下，我国气候也发生了明显变化。近百年来，我国气温上升 了０．４—０．５℃。１９８６—２００６年我国连续出现２１个全国性暖冬，极端天气、气候事件与灾害的频率和强 度明显增大、损失增加。根据２００６年发布的《气候变化国家评估报告》，未来中国气候变暖的速度进 一步加快，很可能在未来５０年至８０年全国平均气温升高２—３℃。到２０３０年，中国沿海海平面可能 ・６８・ 《跨南亏 》２０１０年第３期 经济 上升的幅度为１０—１６ｃｍ，洪水泛滥的机会增大。面对气候变化及其可能导致的一系列严重后果，发展 低碳经济已成我国的当务之急。［２］５．４－５ ３、低碳经济是新一轮经济增长的推动力量。低碳经济将催生新的经济增长点，成为金融危机后 带动新一轮世界经济增长的强大力量。如果从能源角度审视产业，不难发现新能源的使用是产 业的前提，产业的发展过程也是高碳化的过程。在产业中，相继使用了煤、石油、煤气 和电力，机器代替了人力。然而，今天似乎历史又回到了“原点”，迫于生存环境的变化，人类又试图 用“人力”进行自我“救赎”。第一次产业的核心是蒸汽机，由于能源代替了手工劳动，有效的提 高了劳动生产率。第二次产业的核心是电力，实质是能源传输，通过降低能源传输成本提高生 产效率。第三次产业的核心是计算机和互联网，由于信息处理速度加快而提高劳动生产率。目 前．新能源产业已成为新一轮国际竞争的战略制高点，而低碳经济有望成为继蒸汽机、电力、互联网 之后的第四次产业，同时从高碳经济向低碳经济转型成为一种重要而紧迫的发展趋势。 ４、低碳经济是经济结构转型的推动力量。低碳经济以能源变革为核心，涉及的行业和领域十分 广泛。从技术创新看，低碳经济涉及电力、交通、建筑、治金、石化等多个行业，以及可再生能源、新能 源、煤的高效利用、油气资源和煤层气的勘探开发、二氧化碳捕获等领域开发的有效控制温室气体排 放的新技术。低碳经济引发的技术是一个体系，包括可再生能源技术、碳捕获和封存技术、智能 电网技术、节能技术、储能技术等。这些技术广泛应用于生产和生活的各个领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 实现减排和经济发展的双重目标。从产业结构看，低碳农业将降低对化石能源的依赖，呈现有机、生 态和高效的特征；低碳工业将减少对能源的依赖，电气、电子等低碳产业将得到较快发展；低碳服务 业将得到巨大发展。从社会生活看，低碳城市的建设将更受重视，建筑和家居方面的节能家电、保温 住宅系统将不断发展．交通运输方面的城市轨道交通将快速发展。从价值链的分布看，过去和现在 价值链的分布一直是向资源型企业倾斜，今后价值链的分布主要在高技术产业，向掌握低碳经济核 心技术的环节倾斜。 二、我国发展低碳经济面临的挑战 １、发展阶段的挑战。低碳经济提出的背景之一，是发达国家已经迈过了以使用高碳能源为主要 动力的发展阶段。也就是说，保持发达国家现有福利水平，可以不依赖高碳能源特别是煤炭的生产 和消费。从工业化进程看，英国、美国等发达国家在２０世纪就完成了工业化和城市化的任务，走过 了大量消耗煤炭、石油等化石能源的发展阶段。这些国家在后工业化阶段，生产目的主要是满足人 们的生活需求，除小汽车需要消费油品外．吃住等可以不依赖高碳能源的生产和消费。而工业化、城 市化、现代化加快推进的中国，正处在能源需求快速增长的阶段，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不可能停 止，而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的钢材、水泥、电力等，能源的巨大需求和快速增长一时难以改变。［３］８４－８７ ２、资源条件的挑战。富煤、少气、缺油的资源条件，决定了我国能源结构以煤为主，低碳能源资源 的选择有限。我国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的６５％左右仍为煤炭，煤炭的使用排放了大量烟尘和二氧化 硫．直接后果是酸雨的覆盖面积已经达到国土面积的４０％，二氧化硫等大气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达 到ＧＤＰ的２％以上。据计算，每燃烧一吨煤炭产生４．１２吨二氧化碳气体，分别比石油和天然气每吨 多３０％和７０％。长期以煤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给我国带来了严重的环境问题。目前全国８５％的二氧 化碳、９０％的二氧化硫和７３％的烟尘都是由燃煤排放的。另外，从各国经验看，石油对外依存度达到 ５０％是一条安全警戒线。２００９年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已超过５０％，这意味着我国能源环境已从比较 安全向比较不安全转变。随着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煤炭在能源消费总量中的比重将不断加大，二 氧化碳的排放还会不断提高。 ３、产业结构的挑战。我国产业结构严重不合理，经济增长过于依赖第二产业，工业特别是重化工 业比重偏高，低能耗的第三产业发展滞后。这就决定了能源消费的主要部门是工业，而工业生产技 ・６９・ 《跨南亏 》２０１０年第３期 经ｊ齐 术水平落后，又加重了我国经济的高碳特征。“十五”期间，我国工业能源消费量由２０００年的９５４４３ 万吨标准煤增加到２００５年的１５９４９２万吨标准煤，年均增长率为１０．８％，年均增加１２８１０万吨标准 煤。工业能源消费量在能源总消费量中的比例由２０００年的６８．９％上升到２００５年的７１％。工业能源 消费量的增长速度高于能源总消费量的增长速度，是我国近２０多年来能源总消费量快速增加的重 要因素。当前，尽管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有了大幅度下降，但在能源消耗以及碳排放总量和增量的 构成中，来自工业生产活动的部分均占很大比例。同样，作为能耗大户的工业，在城市能源消费结构 中也处于举足轻重的位置。工业能耗占比平均超过三分之二．工业污染几乎占据了全国总污染的 ７０％。 ４、技术创新的挑战。技术创新是发展低碳经济的关键，但我国低碳技术的研发还面临诸多困难。 一方面缺乏完整、有效的支持体系。尽管我国相关主管部门曾出台了一些与低碳技术研发有关 的优惠，但随着改革的发展和管理机构的变化，加之规定本身的缺陷，一些鼓励名 存实亡。另一方面我国低碳技术项目特别是大规模的示范项目的投资主要依靠临时拨款和政 策贷款，以及国际机构的捐款和贷款，没有形成稳定的投入机制。同时，金融系统对低碳技术项 目支持不够，多数银行不愿对低碳技术项目融资，难以满足低碳技术发展的资金需求。此外，从低碳 技术的转让看，尽管《公约》和《京都议定书》要求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让技术，但执行情况并不 乐观．中国不得不主要依靠商业渠道引进技术。 三、我国发展低碳经济的路径选择 １、制定战略规划。从我国实际情况看，面对日益严峻的能源和环境约束。为避免经济建设和能源 基础设施建设在其生命周期内的锁定效应．必须高度重视向低碳经济转型。因此，有必要把低碳经 济的发展模式纳入国家发展战略视野，纳入国家和各地正在调研制定中的“十二五”规划，从前瞻、长 远和全局的角度，部署低碳经济的发展思路。要建立长效机制和科学的制度安排，使我国在国家层 面、企业层面、社会层面和公众层面，实现经济活动低碳化一低碳活动企业化一低碳技术创新化一低 碳模式制度化一低碳参与公众化一低碳社会化一低碳合作国际化一低碳文明生态化。通过制 定规划，不断提高社会生产和生活活动的碳生产率：一是将低碳经济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 进行总体安排和部署。二是将低碳技术研发纳入国家科技规划和相关科技计划。三是制定专项规 划，提出发展低碳经济的目标、重点和保障措施等，提出低碳经济的统计和考核指标，并作为国民经 济规划中的引导指标。 ２、优化能源结构。一是降低煤在能源结构中的比例，提高煤炭净化比重。加速国家能源消费从传 统煤炭为主向现代石油和天然气为主的结构转变是我国的必然选择。虽然国际油价波动会给我国 通过扩大进口方式改善国家能源消费结构带来很大风险．但与其他减排方式相比．这种成功的 风险成本依然较小。同时，作为最大的能源矿种，煤炭在我国能源消费的主导地位还将持续相当长 的时期，因此，大力实施煤炭净化技术及加强相关基础设施的建设将成为我国未来能源消费结构改 善的一个基本任务。二是提高能源效率，重点改善城市的能源消费结构和效率。世界主要国家都将 提高能源效率作为应对气候变化能源战略的核心目标之一。我国应注重纤维素乙醇和氢燃料等车 用燃料生产技术，清洁煤、核能、太阳能和风能等先进发电技术，先进节能技术，碳捕获和贮存等新技 术的开发。此外，根据国家现代化进程的发展需求，将国家能源消费结构的变化与城市化燃料供应 的改善紧密结合起来。三是发展低碳和无碳能源，促进能源供应的多样化。尽管能源结构的调整可 以大量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但毕竟这种减排的潜力是有限的。因此，从保证能源安全和保护环境 的角度看，发展低碳和无碳能源，促进能源供应的多样化，是减少煤炭消费降低对进口石油依赖度的 必然选择。我国应逐步降低煤炭终端消费比例，大力发展洁净煤技术，避免和减少能源开发利用引 起的环境污染，促进能源效率提高，开发可再生能源。 ・７０・ 《盼弗亏 》２０１０年第３期 经济 ３、建设低碳城市。城市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城市使人们的生活条件更好，另一方面城市也是 碳排放的最主要来源。向低碳城市转型已经成为世界城市发展的重大趋势，成为我国发展低碳经济 的重要途径。一是继续加快结构调整。加快城市产业结构调整，推动循环型企业和生态园区建设，严 格执行环境准人制度，优先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着力发展占地少、低能耗、高附加值的产 业，和淘汰重污染企业。加快能源结构调整，促进低碳能源的推广应用，积极研发和引进新能源 技术，开发新能源产品，加大资本和技术投入，支持骨干龙头企业加快发展，促进光伏、生物能源和可 再生能源等新型能源产业发展。二是制订低碳产业规划。应通过低碳产业规划与财政、税收政 策的扶持，有效激励企业从事低碳生产与经营。引导企业紧密研究和跟踪国际企业应对气候变化的 情况，超前作出企业的低碳战略部署。在企业中推行低碳标识，规模化应用低碳技术，将企业的社会 低碳责任与产品质量、信誉结合起来。三是创新城市规划方法。将低碳理念导入城市规划，积极协调 城市化和低碳化，在保障城市经济发展和基本功能的前提下，探索现阶段城市高速发展和低碳的协 调与契合。推进城市轨道交通建设，发挥城市轨道交通大幅度降低城市排放强度、提高城市交通效 率的作用，制定城市轨道交通发展配套扶持，建立城市轨道交通节能减排效益的激励机制，注重 城市轨道交通与其他交通的衔接，强化城市轨道交通与土地的一体化开发。四是完善金融支撑体系。 建立低碳城市基金，用于支持低碳经济项目的建设。低碳城市基金公司通过多种方式寻求碳中和技 术，评估其减排潜力和技术成熟度，鼓励技术创新，开拓和培育低碳技术市场。 ４、推动技术创新。人类控制和降低大气中二氧化碳水平有四条主要途径：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发 展碳捕捉和封存技术；发展清洁能源，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植树造林。但这四条途径目前都存在 着难以克服的技术瓶颈。因此，发展低碳经济关键是技术创新。低碳技术既是一国摒弃高碳技术模 式、实现经济跨越式发展的重要途径，也是未来提升一国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所在。在未来，低碳技术 将成为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标志，谁掌握了先进的低碳技术，谁就拥有了核心竞争力。正如美国 总统奥巴马所说：“我确信，掌握低碳技术与可再生能源之命脉的国家将主导２１世纪。”［４］ｓ５－￣我国的 低碳技术创新与发达国家存在明显差距。我国获得低碳技术有两个途径：一是通过清洁发展机制 ｆＣＤＭ）￣ＪＩ进发达国家的成熟技术，但往往不能获得国外的核心技术。二是自主研发，即通过原始创新 和集成创新，重点攻关中短期内可以获得较大效益的低碳技术，尤其是针对重化工业的新技术，建立 中国的低碳技术创新体系。对我国而言，发展低碳能源技术的实质是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和化石能源 的洁净、高效利用，重点是煤炭的洁净高效利用和节能减排技术。由于我国发展低碳经济面临的四 大挑战短时间内不可能根本扭转温室气体排放增长的势头。过早、过急或过激的减排将会严重影响 我国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因此，必须探索一条既能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需求，又不会对资源环境 造成破坏的新型发展道路。一是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结合我国的基本国情，制定中国发展低碳技 术的技术线路图。二是整合市场现有的低碳技术，加速科技成果的转化和应用。三是加大低碳技术 的研发力度．大力开发低碳技术和低碳产品。四是加快核能、水电等低碳特征能源的开发利用，协调 推进传统产业技术升级与污染减排，提高生态系统碳汇功能。五是强化知识产权意识，加强低碳技 术成果的知识产权保护。 ５、调整产业结构。我国刚刚进入新一轮的经济增长阶段，具有重工业化特征的行业相继进入快 速增长通道。今后若干年更是我国基本完成工业化中期任务并进入后工业化阶段的重要时期，重化 产业和以住行为特征的汽车、船舶工业的发展仍将成为增长的重要因素。所以，无论工业或能源结 构调整还是技术进步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是调整工业结构。一般来说，重化工业的能源强度远高 于一般制造业，而且在同一行业中，技术水平越低则能源强度越高。因此，调整工业结构特别是重化 工业结构是重中之重。要大力推进清洁能源产业化，以生物质能、核能、风能、氢能、太阳能等为主要 方向，积极发展清洁及可再生能源，加大产业化力度。要积极发展低碳装备制造业，加快低碳装备制 造业和节能汽车产业的发展步伐。要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信息技术产业是低碳经济中最具发展 《跨南亏 》２０１０年第３期 ・ ７１ ・ 经济 潜力的产业，其硬件软件都具有能耗低、污染小的特点。要提高高碳产业的准入门槛，防止发达国家 通过“碳交易”把碳密集产业和高能耗项目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值得注意的是，不能为减排而盲目调 低第二产业的比重。处于工业化进程中的发展中国家，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例会在相当长的时期 内占据主导地位，只有在充分工业化之后。才可能由服务业来主导国民经济。现阶段，我国发展低碳 经济不可能全部抛弃工业中的高碳成分，而是要在降低其碳排放量中即低碳化过程中推进其优化和 发展。二是降低农业对化石能源的依赖，走低碳农业的新路子。要大幅度地减少化肥和农药使用量， 降低农业生产过程对化石能源的依赖，走有机生态农业之路。要充分利用农业的剩余能量。要推广 太阳能和沼气技术，普及太阳能集热技术。三是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现代服务业是一个能耗低、污 染小、就业容量大的低碳产业。优先发展电子信息、金融、保险、旅游、房地产等低碳产业和服务业。 积极推进以创意设计工作室、创意产业园和文化创意体验区为载体的创意产业的发展。 ６、完善法制保障。制度是决定低碳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甚至是根本性的因素。回顾世界各国发 展低碳经济的历程，可以更加深刻地理解法制保障在低碳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０８年英国发布 全球第一部《气候变化法案》，２００９年又发布了《英国低碳转换计划》等一系列配套方案。日本近年来 也不断出台重大，２００９年公布了《绿色经济与社会变革》的改革草案。２００７年美国参议院提 出了《低碳经济法案》，２００９年众议院通过《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可见，利用法律法规为发展低 碳经济保驾护航是一条重要的国际经验。当前，完善我国发展低碳经济法制保障的重点在于：一是 在条件成熟时制定我国的《低碳经济法》。通过立法，明确提出分时段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技术和数 量标准，要求每届不断更新和提高标准，并落实到企业，探索实行碳交易制度。通过立法建立应 对气候变化法律、规划和措施落实情况的执行、检查机构，确保有关法律得到落实。通过立 法规范气候变化的公共职责，明确、企业、消费者和媒体的职责。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立法之初 要将建立长效机制放在首位，使其既起到规范低碳经济发展的作用，又可以促进经济的快速发展，为 低碳经济的有序发展奠定坚实基础。二是完善现行的法律法规。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修 订《环境保》、《环境影响评价法》、《大气污染防治法》、《矿产资源法》、《煤炭法》、《电力法》等环境 和资源领域的专门法律。同时抓紧制定和修订节约用电管理办法、节约石理办法、建筑节能管 理条例以及各种废弃物回收利用的相关法律。加快资源回收利用体系的建立，保障低碳经济的有效 推行。三是加大法律监督的力度。由于我国实行行政主导，权力相对集中，行政部ｆ－ｊ自由裁量权较 大，因此法律监督尤为重要。必须多管齐下，加大法律监督的力度，完善发展低碳经济法制保障。● 参考文献： 【１】李向阳．全球气候变化规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Ｊ】．求是，２ＯＬＯ（４）． ［２Ｊ刘兆征．我国发展低碳经济的必要性及建议【ＪＪ．党校学报，２００９（６）． 【３】金乐琴．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模式转型［Ｊ］．经济问题探索，２ｏｏ９（１）． 【４】蔡林海．低碳经济：绿色与全球创新竞争大格局［Ｍ］．ｄＬＹ，：经济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９． （责任编辑：林先扬） ・７２・ 《晗南学 》２０１０年第３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