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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巷第2期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2006年4月 V0L.17 NO.2 JOl NAI OF GUANGDo=NG Uf、 RSnY OF F0姗GN STLJD皿S Apr.2006 黑人文化诗学建构研究 托妮・莫里森《宠儿》文化诗学的探索 毛卫强 孙志祥 李春青 (江苏大学・镇江・2 l 2 O l 3) 内容提要:如何建构黑人文化诗学是众多美国黑人学者和作家关注的问题之一,小说《宠儿》 则较全面地揭示了托妮-莫里森在发展黑人文化诗学方面所作的一次探索。莫里森认为,重建黑 人民族文化应首先展现黑人眼中的社会现实,同时黑人应发展自己认识世界的方式及标准。以此 种思想为指导,黑人势必重建出一种不同于主流话语的黑人文化。 关键词:托妮・莫里森;《宠儿》;黑人回看;认知标准;文化 诗学 中图分类号:I71 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 672—0962(2006)02一O01 5—04 Abstract:Howtodevelopablackculturalpoeticsisanissueofgreatconcernamongblackwriterswhoarebent on the development ofblack American culture.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amine Beloved as one ofToni Morrison’S endeavor made to that effect.For Morrison,a distinctive black American culture will not be built unless the blacks have cast a back—look at hte dominant white American culture and developed their own epistemology. Key words:Toni Morrison,Beloved,blacks look back,epistemology,cultural poetics 为重要的是,莫里森在其小说中创作中逐渐发展出 一种日臻完善和理性的文化诗学以指导黑人民族文 霍米・巴巴在他的“黑人学者和印度公主’’一 化的重建。 文中指出,长期以来黑人群体被强行排挤于美国民 莫里森的小说从黑人对主流文化的反抗和黑人 族文化共识之外,黑人在美国主流文化中常以“不 发展自己的认知标准这两个方面探讨了黑人的文化 在场”形式出现,生活在白人种族歧视的俗套里。即 诗学 她的第一部小说《最蓝的眼睛》刻画了一个 便在多元文化主义非常盛行的当今美国,黑人的声 黑人女童全盘接受主流白人文化标准而最终遭白人 音在主流文化中仍然以一种缺失而存在,黑人“如 社会和黑人群体同时鄙弃的悲剧。第二部小说《秀 其行为不符主流话语所奉行的标准则被视为异己, 拉》通过秀拉的故事表明内化白人的认知标准作并 其文化则被贬为低俗、原始”…。所以,发展一种不 以此作为反抗依据的非现实性。《所罗门之歌》里的 同于美国主流文化准则的文化诗学势必成为黑人民 奈仁抛弃白人文化的价值观念转而进行文化寻根 族文化重建和发展的关键性一步。 但由于他脱离美国社会现实他的努力也以失败而告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些美国黑人作家开始 终。《柏油娃娃》中。莫里森通过雅丹和桑的对立表 以文学创作作为斗争之场,探索如何打破传统偏见、 明全盘接受白人文化或黑人传统价值观念都无法促 展现黑人本真面目、疗治黑人在主流文化中的失语 进黑人文化的重建。小说《柏油娃娃》开放式的结 症。在以发展黑人民族文化为己任的众多作家中, 尾表明。莫里森一度对黑人民族在白人文化霸权统 托妮・奠里森独树一帜,“以其富于洞察力和诗情画 治下如何谋求发展充满困惑与迷惘。 意的小说把美国现实的一个重要方面写活了” 。更 在随后的小说《宠儿》里,莫里森的黑人文化 来稿日期:2005—08—30;修回日期:2005—12—22 作者简介:毛卫强(1976一),汉族,江苏大学外国语学院荚语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20世纪美国文学。 孙志祥(1965一),汉族,江苏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文化与翻译。李春青 (1 978一),朝鲜族,江苏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助教,硕士;研究方向:文化与翻译。 l5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总第1 7卷 诗学已有了较为清晰的轮廓。该小说通过黑人如何 以黑人传统文化为精神支柱对白人社会进行自觉地 反抗,表明黑人民族文化应建立在对抗主流文化的 基础之上;而该Jl,iR英文标题“Beloved”以及小说 最后白人谅解黑人则更表明黑人和白人应该互爱。 在《爵:土=乐》和《乐园》里,莫里森则分别探讨了 如何对待主流白人文化标准和如何扬弃黑人传统文 化观念。在最近一部小说《爱》里,奠里森通过主 人公科西如何“对抗历史”将旨在指导黑人文化重 建的文化诗学推向了顶峰。该小说表明,黑人应从 “爱”入手才能准确处理种族问题和发展黑人的民族 文化。 可以看出,小说《宠儿》既是对莫里森前四部 小说的总结,又预示着后续小说的发展方向,因此 在莫里森发展黑人文化诗学的道路上起着承前启后 的作用 为了更好的把握莫里森在发展黑人文化诗 学方面所做的探索,同时更好地解读小说《宠儿》, 以下从黑人对主流白人文化的同看、黑人认知标的 发展等两个方面进行讨论 在l992年接受访谈时莫里森说“如果何许多白 人在判断黑人,那么我就必须考虑的黑人正面形象, 问题产生于一种不同视角的注视。”『3 从不同的角度 更确切地说以黑人的视角对白人主流文化进行审视, 表明托妮・莫里森已认识到要彻底疗治黑人文化失 语症,黑人就必须对主流社会进行反观即回看。 小说《宠儿》对主流社会文化的回看主要体 在两个层面上。从宏观上来说,小说的中心故事“塞 莎弑女”实际上是莫里森对既定历史文本的一次回 看。在编纂《黑人之书》时,莫里森偶然发现了一 张记述黑奴玛格丽特-加纳如何残忍杀死自己子女 故事的旧报纸。在她看来,这个历史文本没有客观 展现主人公为了帮助子女摆脱奴隶制的戕害别无它 途而只能试图杀死所有子女的。所以,白人报 纸抹杀了黑人的人性,在黑人背上烙上了残忍愚昧 罪证。对于这一歪曲,莫里森在《宠儿》中通过保 尔‘迪怀疑报纸上是否为塞莎而体现出。这种怀疑 表明黑人开始意识到白人社会恶意歪曲黑人形象。 在回忆《宠儿》写作过程时莫里森指出,她是完全 凭个人体验从黑人女性的视角对加纳事件进行了艺 术再思考,将“难以言说的、被消匿的黑人奴隶的 历史并置于主流文化面前’,I 】。 从微观上看,莫里森把注视的权利从白人手中 】6 夺了过来交给小说中的黑人主人公,使其对奴隶制 度废除前后一段时间内的主流文化进行了反观和反 抗。《宠儿》主要描写r黑人女主人公塞莎对奴隶制 体系的认 从模糊到清楚,从感性到理性的过程。 因此,她对主流社会文化的回看也经历了从自发到 自觉的转变。 搴莎对奴隶制度的认识始于幼年“没有可以称 为属于自己的奶”的痛苦经历。奴隶主强迫她的母 亲到田里=F:活而让南(Nan)充当专职饲养她的机 器。然而,南的乳汁也须先喂饱白人小孩才轮到她。 因此,塞莎自年幼起就模糊地体会到黑白民族之间 的不平等以及奴隶制度丧失人性和物化黑人的倾向。 塞莎对奴隶制的认识在其作为母亲的权利受到 威胁时得以深化。幼时的经历如此惨痛以至多年后 当白人抢自己的奶水时,塞莎异常痛苦,于是奋起 反抗。塞莎对主流白人社会文化的反抗清楚地体现 在她回忆这一事件所选用的词汇上:“他们对付我好 像我就是一头奶牛,不,是山羊。r5l1’选用山羊而非 奶牛表明塞莎不愿充当饲养白人的工具;同时表明 她不乐于当白人使唤的奴婢,相反她要像山羊那样 有力地回看奴隶制度。 塞莎对奴隶制的认识由感性上升到理性,是通 过其充分认识到白人科学实验的动机而实现的。 塞莎是一位思考着的黑人女性,对白人的种族歧视 非常敏感。当听到白人教师指导两个侄儿叫哿塞莎 的人性放在左边,将她的动物性放在右边,”塞莎顿 感不妙。白人教师对人性和动物性的区分实际上是 把奴隶和牲畜作为商品在价值上进行比较和分类, 否认了黑人的主体性。塞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开始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奴隶制度,无论是加纳 较开明的,还是白人教师较残忍的制度,它们 本质上是一样的:奴隶是白人发财致富的工具”[61。 在认识奴隶制度本质之后,塞莎意识到要获得 黑人自己的主体地位并保障黑人后代的人性和主体 性,黑人必须首先摆脱奴隶制度的束缚。所以塞莎 克服重重险难,带这孩子逃到自由之州辛辛那提。 在那里塞莎感到拥有了自己的全部,能够爱自己所 想爱戴的一切,能自由地行使作为母亲的权利,因 而也获得了自由的自我。 但是《逃亡奴隶法》使逃亡奴隶的自由朝不保 夕。此时,塞莎意识到,只有推毁奴隶制赖以生存 的生严机器即奴隶本身,黑人才能远离白人的玷污 并获得真正的自由。所以当黑奴缉捕队来到蓝石街 124号时,塞莎不暇思索地将宠儿杀死,并力图杀死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2 006年第2期 黑人文化诗学建构研究 其余三个孩子。塞莎以暴制暴,从某种总 L来说 是对白人社会一次沉重地回看,“行使了作为土体的 权利”【7_。这种回看虽然震慑住了自人,但是塞莎个 人的声音根本无法触及奴隶制度,相反却落入白人 为之规定的俗套:黑人像野兽,疯狂愚昧。在这种 条件下,塞莎无法形成一个健全的主体。 当奴隶制度的残余以鬼魂出现在蓝石街124号 时,塞莎误以为是自己失去的女儿,所获主体尽丧 失于鬼魂贪婪的注视下,听凭它的使唤。直到社区 妇女在蓝石街124号门口用一种击破白人语言脊柱的 声音齐声高唱时,塞莎重新体会到刚到辛辛那提所 获得自由的感觉,并将碎冰锤砸向来接丹佛上班的 白人鲍德温身上,把他误认来抢自己子女的奴隶主, 此时作为奴隶制的鬼魂也消失了。把碎冰锤砸向白 人而不是丹佛或被认为是自己女儿的鬼魂宠儿,表 明塞莎最终认识到是白人而不是奴隶主制度本身是 黑人悲惨命运的根源。直面抗击自人表明塞莎对主 流社会的回看从自发走向了自觉,对白人主流社会 的认识空前客观,这就保证了完整自我主体的获得 成为可能,从而黑人民族文化的发展也获得可能。 莱吕・席沃兹(Larry Schwartz)曾指出,莫里 森和福克纳都是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他们的 伟大之处在于他们都关注了社会动荡中的命运:福 克纳在冷战期间高举个人主义旗帜,而奠里森则盛 赞了社会文化动荡中处于边缘地位黑人个体,特别 是黑人女性。莫里森个体自我实现的理想与福克纳 个人主义有着本质的区别。福克纳推崇的是爱默生 所宣示的极端个人主义民主思想,它强调个人意志 力,弱化社区力量,奴役并且剥夺特定社会群体的 话语权利『8_。显然,莫里森已注意到这种思想的不足 之处,在《最蓝的眼睛》和《秀拉》这两部小说中 表明其中的主人公正是由于内化了这种思想才导致 _r悲剧。因此,奠里森在自己小说创作中一直思索 着如何对待美国主流社会文化价值观念以及黑人该 如何发展谋求自我发展。 《宠儿》借助黑人妇女群体类似布道的非正统 (非洲)语言和声音使塞莎对白人主流社会的回看实 现质的飞跃,表明黑人只有依靠社区、联系传统、发 展自己的认识方式才能有效地回看白人主流社会, 发展健全的自我主体。《宠儿》通过重构“塞莎弑女” 这一历史事件而对主流文化进行回看正是在接受并 发展西非传统的认识世界方式基础之上进行的。它 具体体现在如下两个方面。 1.社区故illi#述形式 在西非,社区成员常聚集在一起讲述故事,以 此传递和承袭传统文化。在讲述过程中,社区各成 员积极参与,或为赞同,或为补充,一个故事往往 以多种形式出现。《宠儿》中,“塞莎弑女”这一中 心事件正是凭借这种社区故事讲述形式,在小说各 个人物的呼唤和应答中渐显出来。 塞莎杀女首先是通过白人物化黑人的眼光展露 在读者面前: “一个发疯的老黑鬼(斯坦普・佩德)站在木头堆里,手 里提着一把斧子 你立刻可以推断他发疯了……(木棚)里 面,一个女黑鬼一手抱着一个浑身湿透了血的弦子靠在胸前, 另一手抓住一个婴儿的脚跟:在她脚下锯末和尘土里,两个 男孩在流着血。” “事情随即变得很明了,对白人教师来说尤其如此,那 里没什幺东西可以索回的了 ” 随后,斯坦普・佩德和保尔・迪以交互应答的 方式完成对白人话语进行回看。当斯坦普・佩德给 递过载有塞莎杀女图片的报纸时,保尔-迪深表怀 疑:“这不是她的嘴,这根本不是她的。”在他看来, 白人报纸向来很少登载黑人照片,像黑人被谋杀、 被强奸、被践踏、被驱逐等不足以激发白人 越,除 非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所以这有着几乎和她一样 镇静的眼睛但是嘴角不一样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着保尔-迪眼中深信的目光,斯坦普・佩德不禁 怀疑18年前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 接着,当保尔・迪把报纸给自己看时,塞莎觉 得有必要向他澄清事实:“在那儿(快乐农庄)没有A.--T 以说话,我说的是女人,……但是当我到达这儿时,当我跳 下车时,这儿没有什幺我不能爱的……很简单。她就飞了起 来,擎起她创造的每一个生命,她所有美丽、宝贵的部分, 拎着,推着,拖着他们到一个他们可以获得安全,不在受玷 污的地方。[9】'’ 塞莎弑女故事的叙述在小说中还在进行着,有 塞莎的女儿丹佛,还有社区其他成员,当然也还包 括塞莎自己。通过这种多视角、多层面的社区讲述 故事形式,白人主流社会人性的残缺与和奴隶制度 下黑人的无奈和抗争尽凸显出来。在这种多视角, 多重声音的背后更是对非洲传统的非线性认识世界 方式和标准的认同。这种非线性、多种版本的故事 叙述实际上是对主流白人社会真理一元论和话语霸 权的有力驳斥。 2.发展自己的语言 】7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总第1 7卷 在1993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仪式上,英里森说 道:讲述故事的语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是种能够 带来结果的体系,在自身被创造的同时也创造着故 事叙述者的主体地位,但是官方语言具有性, 它不能促成或容忍新的观点或讲述另外一个故事。所 以代表官方的白人标准英语无法创造黑人的主体。住 《宠儿》里,黑奴两克斯欧(Sixo)对于白人英语的 危害有着自己独到的体会。当白人问他有没有偷吃猪 崽时,他试图采用白人语言和思维方式为自己辩解: “不,先生,我没偷……西克斯欧吃了猪肉消化了后拉 了犀可以使土地更肥沃,从而使麦子长得更好。西克斯欧吃 了猪肉可以为你干更多的活 ” 虽然他的回答很精明,白人还是把他打了一顿 表明“定义属于规定者,不是被定义者”『l0】。由此西 克斯欧认识到白人的语言只体现以白人阶层的利益, 根本不包括黑人的体验。自此,他不再说英语。但 是对白人英语不加以借用就将其抛弃,“只会简单地 推翻一些假设,取而代之以另外一种新的霸权话 语。”… 显然,莫里森已经意识到这种做法的局限 性,并在《宠儿》中通过各个主人公创造了一种适 合黑人表达自己体验、发展自我的口头语言。 小说中的保尔・迪是个歌唱着的人,在肯塔基 的快乐农庄、在乔治亚的监狱和在辛辛那提的蓝石 街,到处都留下了他的歌声。在保尔-迪看来,“变 换歌词和在歌词中插入任何想到的都使自己感到很 知足。”可见,源自非洲文化中的“即兴歌唱”使 保尔・迪“头脑早已闭塞的部分像上了油的锁打了 开来”|t2l。它在确立保尔・迪主体地位的同时也它 分证明了他是如何的热爱生命、关爱子女和关心他 人,从而有力驳斥白人有关黑人缺乏人性和理智的 谬论。 黑人社区叙述故事的语言以及美国黑人即兴歌 唱的语言,是美国黑人在沉重压迫下所创造的语言, 它承袭了非洲文化传统,同时也带有浓重的美国文 化色彩,所以它能有效地叙述不同于主流文化记载 的另外一个故事即被白人社会主流文化所抹杀的黑 人民族文化。 四 在一次访谈中莫里森曾说,“我知道我无法改变 未来,但我可以改变过去。是过去而非将来才是无 限的。我们的过去被窃取了,我是想把它拿回来的 人之一。”【” 所以,在小说创作中莫里森经常探讨了 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说《宠儿》中所展示 l8 的黑人民族文化发展的诗学实际上就是莫里森对过 去历史的理性思考和总结:黑人对美国主流文化的 回看实际上就是黑人以自己的眼光重新审视美国历 史上黑人受奴役受压迫的历史;而黑人在反抗主流 文化中所发展的认知方式和标准实际上也就是黑人 对黑人的文化传统当然也包括白人的历史文化的扬 弃。因此,莫里森在《宠儿》中所提出的黑人文化 诗学的两个方面是辩证统一的,都是莫里森对过去 的把握和改变。 也正如奠里森所期望的,小说《宠儿》对过去 的思考成功改变了过去,并填补了美国历史文化记 载中有关黑人记录的漏洞。与此同时,小说《宠JL}k 也将给美国黑人民族文化的重建和发展带来无限的 希望。虽然莫里森认为黑人对过去而非将来的改变 是无限的,但是对过去的改变势必打破现状,影响 黑人在黑人自己和白人眼中的形象,从而也就影响 了将来。正如《宠儿》结尾所显示,女主人公塞莎 将与保尔・迪共同改变过去并去开创一个新的未来; 而小说最后白人帮黑人以及黑人社区其他成员阻止 塞莎伤害白人这一情节则表明黑人民众和白人之间 的夙愿开始消融,预示了黑人和白人之间的民族关 系将步入一个良性发展阶段,从而为黑人民族文化 的重建和发展创造了一个有利的环境。 参考文献: 【I]BellHooks.PostmodemBlackness[J].PostmodernCulturevo1.1. 1990 f21壬腊宝’毛卫强.托妮莫里森与美国黑人民族文化的重建【j】.广 东外贸外语大学学报.2003(12). 【3]KathySun.MorrisonDiscussesHerNovelandSharesHerIdea:ACon- versationwiththeAuthor[J]TheTech,vo1.12,no.24+May 1992,P.12. 【4]DouglassCentury ToniMorrison,NewYork:ChelseaHousePublishers, 1994,p.78. 【5][6][9][10][12]ToniMorrison Beloved.Beijing:ForeignLanguageTeach- 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P.201;193 95;149-163;149-163;39. 『7]JaneStueoElliotMary.“PostcolonialExperienceinaDomesticContext: Commodiifed subjec v in Toni Morrison’S Beloved”唧,Melus,Fall-Winter 2000, 【8】LzrrySchwartz..‘'ToniMorrisonandWilliamFaulkner:TheNecessityof a Great American Novelist”唧,Cultural Logic vo1.5,October2002. 【11]BillAshcroftetal TheEmpireWritesBack.LondonandNewYork: Routledge,1989,P.38. 【1 31 Danille Taylor-Guthrie.(ed.).Conversations With Toni Morrisom Jackson:University ofPress ofMississippi,1994,P,xiii-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