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南亚研究》 2011年第2期 当前印尼的能源困境及对策分析 林建坤于晓璐 厦门 361005) (厦门大学 东南亚研究中心,福建摘要:印尼是传统的能源大国,油气煤炭及非传统能源储量非常丰富。近年来,随着能源可采储量的枯竭,印尼能源行业供给 渠道不稳定,资源禀赋与资源开发地区不平衡以及人口环境压力等问题日益凸显,能源供不应求逐渐成为制约印尼经济发展的 一大瓶颈。为此,印尼积极采取措施,在提高国内传统能源利用率的同时,积极引入国际合作,开发利用新能源。 关键词:印尼;能源结构;能源困境:对策 中图分类号:X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6392(2011)O2一oo49—06 印尼是传统的能源大国,早在1962年就加人了 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以下简称欧佩克),成为欧佩 克中唯一的亚洲成员国。然而从2004年起,印尼开 2008年底,印尼石油已探明储量为5亿吨,约合37 亿桶,其储量约占世界已探明储量的0.3%,储采比 10.2。u儿 2009年底,印尼石油日产量110万桶,日消费 始成为石油净进口国,因此,2008年9月第149届欧 佩克奥地利维也纳会议决定从2009年1月1日开始 暂停其欧佩克成员国资格,这反映了印尼在能源方面 的影响力(特别是石油方面)已经明显下降。而在印 量120万桶,仍需进口少量石油。在印尼原油的生产领 域里,印尼国家石油公司(Pe ̄amina)和其他六家外资大 型石油公司占据了国内原油产量90%以上份额。这六 家公司分别是道达尔(3O%)、埃克森美孚(17%)、维科 石油 (11%)、英国石油公司(以下简称BP,6%)和雪佛 尼国内,由于能源的供应已不能满足日益高涨的需 求,也出现了一系列能源危机。本文拟分析印尼的能 源结构,探讨印尼能源工业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困境 龙(4%)。此外,中石油、中海油两家公司也占有很大的 比例。在石油产品零售和分销方面,印尼国家石油公司 以及印尼在重振能源工业方面采取的积极措施。 依然保持着下游产业的主导地位,经营着国内炼油 厂。为了保持国有企业的垄断地位,直到2004年7月, 印尼才将第一张零售牌照颁发给BP与马来西亚石 油公司(Petronas of Malaysia)。 一、印尼能源结构剖析 印尼的能源供给以石油和天然气为主,此外还有煤 矿、地热和生物能源等。在深入分析印尼的能源困境及 对策之前,本文先对印尼的能源结构进行简单剖析。 (一)石油产业内外资“分庭抗礼” (二)天然气工业出口与开发并重 截止2008年底,印尼天然气已探明储量112.5 万亿立方英尺,约3.18万亿立方米,约占世界天然气 储量的1.7%,储采比为45.7。2008年,印尼的天然 气产量为697亿立方米,相当于6270万油当量,约占 收稿日期:201l-03—26 作者简介:林建坤(1983一),男,厦门大学东南亚研究中心2009级世界经济硕士;于晓璐(1986一),女,厦门大学东南亚研究中心 2O09级世界经济专业硕士。 ①维科公司是英国石油公司(BP)和意大利埃尼石油公司联合投资的企业。 49 世界总产量2.7%。[1]‘ ’天然气产品出口分为管道 世界棕榈油第一大生产国。目前发展生物燃料作物 品种包括油棕榈、麻风树、椰子、木薯、甘蔗、甜高粱 等。印尼目前主要生产两种生物燃料:生物柴油和生 物乙醇。前者原料主要为棕榈原油、麻风树,后者原 运输出口与液化天然气出口两种方式:印尼的管道运 输天然气主要出口至新加坡,2008年总量为66.5亿 立方米;液化天然气主要流向日本、韩国和地区, 2008年出口Ft本187.9亿立方米,韩国40.6亿立方 米,地区40亿立方米,总计出口总量268.5亿立 方米。 料为木薯、甘蔗。同时,印尼也在加大对第二代生物 燃料的研发力度,以秸秆、甘蔗渣、稻壳等为原料生产 非粮作物乙醇、纤维素乙醇等。 印尼在促进天然气出口的同时也不断加强对天 然气的勘探开发。印尼两大液化天然气生产厂—— 阿伦和邦坦,最近几年产量持续下滑。为了满足国外 二、能源供不应求逐渐成为制约 印尼经济发展的一大瓶颈 长期液化天然气的合同需求及日益增加的国内需求, 印尼大力鼓励天然气勘探活动。近几年,一些新 项目已经启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西巴布亚的东 固液化天然气项目。 (三)煤炭储量充足,但绝大部分等级较低 据印尼矿能部统计,截止2007年底,印尼煤炭资 源储量为580亿吨,已探明储量193亿吨,其中54亿 吨为商业可开采储量。矿区主要分布在苏门答腊和 加里曼丹两岛,其中苏门答腊占67%,加里曼丹占 3l%,煤矿99%为露天矿,开采条件比较好。2008 年,印尼煤炭产量为141.1百万油当量,约占世界煤 炭总产量的4.2%。-l 截止2008年底,印尼无烟煤和 烟煤已探明储量17.21亿吨,亚烟煤与褐煤已探明储 量为26.O7亿吨计共43.28亿吨,占世界已探明储量 比例为0.5%,储采比19。鉴于印尼80%的煤炭尚未 利用,印尼的煤炭资源将来很有可能取代石油和天然 气,成为印尼的主要能源。不过,根据美国能源情报 署(EIA)估计,在印尼的煤炭可采储量中,百分之八 十五属于低等级煤种,相对市场价格来说,开发成本 太高,而中、高等级煤炭储量很小,仅够开采5到6 年。目前印尼正在尝试提高低等级煤炭的质量,以提 升低等级煤种的价值。 (四)非传统能源可开发潜能可观 印尼拥有7.5×1010瓦水电潜能,主要集中在爪 哇岛以外的伊里安查亚省和加里曼丹岛,而这些地区 对电力的需求还处于相当低的水平,因此,目前印尼 水电资源并未得到充分利用。印尼拥有全世界40% 的地热资源,大部分位于火山口或者旧火山周围,相 当于27601兆瓦电量,其中已探明可采储量为2288 兆瓦。除了丰富的地热资源外,风电、太阳能及生物 质能等也十分丰富。印尼国内能源作物种类丰富,是 ①APERC:Asia Pacific Energy Research Center 50 2009年以来,印尼经济恢复势头明显,根据印尼 统计局2010年2月10日公布的数据,2009年印 尼全年经济增长率为4.5%,相比而言,第一季度和 第二季度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2.4%和3.9%。随着 经济好转,能源方面的压力Et趋增大。根据亚太能源 研究中心(APERC)①的研究,国内生产总值(GDP)与 一次能源(TPFS)及二次能源(TFEC)的增长指数是 同向变化的,近年来的印尼经济发展也印证了这 一点。 (一)能源供给呈现紧张局面 印尼能源供应不足,已经逐渐成为制约印尼经济 发展的一大瓶颈。在石油方面,由于石油蕴藏逐渐枯 竭,国内消耗13益增加,印尼已经成为石油净进口国。 2008年,印尼石油每日消费量为121.7万桶,而当年 的日生产量仅为100.4万桶,进口缺额进一步拉大, 石油对外依存度提高,国内的石油消费已很大一部分 通过进口满足。在电力方面,尽管印尼的煤炭资源相 当丰富,但却以低等级的褐煤为主,近年来提高煤炭 利用效率的技术还远未完善,而新能源的开发又非常 有限。2009年前10个月,印尼已经有11个区域出现 电力赤字,还有一些区域发生轮流停电现象,造成数 万亿印尼盾的损失。目前,尽管印尼国内对能源项目 的投资十分活跃,但是作为能源行业投资主体的外国 投资仍显疲软。2009年前10个月国内投资为32.5 亿美元,与上一年同期相比增长了104.5%,同期外国 投资则从139.3亿美元下滑至99.2亿美元。 (二)能源需求日趋强劲 亚洲金融危机以来,随着经济的不断复苏,印尼 的能源需求Et益强劲。以液化石油气为例,此前印尼 一直为液化石油气净出口国,但由于国内需求量不断 增加,2008年印尼净进口液化石油气4O.5万吨,在未 来几年内很有可能超过越南①成为亚洲最大液化石 油气净进口国。_4 J BP石油公司的《世界能源统计》显 示,2008年,印尼每日消费石油121.7万桶,约1.35 亿吨,比2007年增长1.5%,占世界消费总量1.5%。 每日消费天然气380亿立方米,相当于2760万油当 量,约占世界消费总量1.3%。全年消费煤炭3O.2百 万油当量,约占世界消费总量0.9%。全年消费水电 消费为2.7百万油当量,增长了6.0%,约占世界消费 总量0.4%。如果按一次能源消费总量计算,印尼共 消费了一次能源124.4百万油当量,增长了5.25%, 占世界能源消费比例1.15%。如果依照按燃料划分 的消费量,2008年全年,印尼消费石油57.4百万吨, 天然气34.2百万吨油当量,煤炭30.2百万吨油当 量,水电2.7百万吨油当量,合计124.4百万油当量, 约占世界消费总量1.1%。 (三)能源结构目标的实现仍然任重道远 根据印尼网,苏西洛总统于2006年1月25 签署了NO.5/2006总统令,总统令中措施所要 达到的能源目标包括:首先,增强国内市场的能源供 给能力,扩大能源生产,并加强节能措施,解决能源供 给无法满足经济迅速发展的问题。其次,提高能源的 使用效率及能源供给的多元化,缓解环境压力及能源 供应紧张问题。再次,将能源价格保持在社会成员福 利得以保证的水平,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总统令还 提出了2025年的远景目标,即降低能源对GDP的弹 性,扩大主要能源组合来源。具体来说,印尼在 2025年的各种能源种类占能源供给总量分别为:石油 <20%,天然气>3O%,煤炭>33%,生物燃料>5%,水 煤浆>2%,可再生能源及其他能源>5%。目前,石 油占总量比率53%,天然气30%,煤炭l2%,其他可 再生能源及水电占5%。然而由于印尼国内目前的 需求刚性,能源需求结构在短时间内很难转变。印尼 目前的能源供给结构要实现远景目标还有很长一段 路要走,这也是印尼在工业化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 之一。 三、印尼能源困境的原因分析 (一)能源供应渠道不稳定 印尼能源结构以石油、天然气、煤炭等为主,尽管 ①越南2008年净进1:7液化石油气63.1万吨。 资源丰富,然而这些能源供应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诸 多问题,影响其能源供应渠道的稳定性。 1.国内石油产品价格扭曲,生产链条竞争不充分 印尼国内对成品油零售采用对世界石油价格进 行一定折扣后给予补贴的方法,费用巨大,加大了国 家的财政压力。近年来,随着世界石油价格的不断上 升,印尼不得不宣布减少对零售成品油的补贴。 尽管如此,印尼的补贴费用仍然庞大。国内石油 生产链条上国有企业垄断现象严重,未能消除后人企 业(特别外资)的进入壁垒。尽管一些国际石油公司 已经与印尼国家石油公司(Pertamina)合作开发了许 多项目(如20o6年埃克松美孚与印尼国家石油公司 公司签订了关于开发Cepu地区的石油合作协议等), 但是下游的零售与提炼环节依然主要由印尼国家石 油公司公司垄断。 2.天然气网络建设滞后 国内的运输及配送网络建设落后,了对天然 气的使用,从而无法实现对石油产量下降的补充,只 能通过天然气液化出口至Et本、韩国及等地。在 印尼国内天然气的生产领域里,印尼国家石油公司和 其他六家国际大型石油公司占据了印尼国内天然气 产量90%以上份额。虽然天然气生产网络多是由大 型公司经营的,但是资本的逐利性导致地区开发不平 衡。除爪哇之外的许多农村地区,根本无法使用污染 较小的天然气,印尼要实现加大天然气使用以减少对 石油产品依赖的条件还不成熟。 3.煤炭分布不均衡 表1印尼煤炭资源地区分布表(2008年) 单位:百万吨 岛屿 资源 可采储量 爪哇 41.21 t 苏门答腊 52436.56 11549.25 加里曼丹 51917.41 7230.56 苏拉威斯 233.1O 0.12 马鲁古 2.13 l 巴布亚 153.42 | 总计 lO4756.83 18779.93 资料来源:Key Indicator 2008,印尼能源与矿产资源部。 51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虽然印尼储藏着丰富的煤炭 达地区资源需求量大,却不能够提供足够的能源供 给,造成巨大的能源运输成本。相比之下,经济落后 地区资源需求量少,资源丰富却苦于缺乏资金进行 开发。 (三)人口与环境压力加重 资源,但这些丰富的资源与其他资源的分布情况类 似,存在分布不均衡的问题。苏门答腊与加里曼丹两 岛合计储量1048亿,占印尼全国煤炭储量99.6%,可 采储量更是接近100%。而爪哇岛几乎没有任何可采 量,这相对岛上的巨大的消费量来说,将会耗费更大 的二次运输成本。 印尼是世界第四大人口国,2008年人口已经达 到2.4亿,其中,爪哇岛占人口总量60%,人口集中度 很高。印尼每年人口增长速度保持在1.3%左右,人 口的不断增长对能源需求的压力不断地增加。空气 污染与水污染已经十分严重,特别是在人口密集的爪 哇岛,环境更是不容乐观。鉴于其巨大的人口数量及 4.电力装机容量不足 印尼的总体电力装机容量不足,特别是农村地 区。虽然2002年的电力法案为外国资本和私人公司 进入印尼农村的电力市场创造了契机,但是外国资本 与私人公司似乎对该市场缺乏兴趣。除了此前被取 消的IPP项目被重启外,许多项目并未有新的进展。 根据美国国际能源信息协会统计数据,印尼的电力主 要来自传统能源,而水电、地热及其他可再生能源发 电量近年来虽然有所增加,但其所占发电总量的比例 不增反降。印尼利用清洁能源及可再生能源发电的 愿景任重道远。究其深层原因,制约装机容量增加的 主要因素是电价问题。将电价至PT PLNF ̄ 公司的零售电价水平,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来, 低效能的产业结构所带来的二氧化碳排放压力,印尼 总统苏西洛2010年5月提出,印尼积极响应和支持 联合国有关大幅度减排的号召,计划在2020年将全 国碳排放量减少26%,若能得到国际援助,碳排放量 可减少41%。为此,印尼采取了许多节能减排 措施,例如全面禁止使用含铅汽油等。 四、印尼应对能源困境的对策 (一)鼓励并采用国际能源转换技术提高本 国资源利用率 PT PLN公司的零售电价经常是低于其发电成本的。 PT PLN公司的财政困难加上其在电价上调方面缺乏 话语权,使得该公司无力投资于新的电力基础设施, 印尼历来注重通过立法等方式鼓励对油气 进而提高印尼的电力装机容量。印尼国家电力部门 不稳定性,主要是各届的不连续,造成 国内前后不一致性。另外,印尼的金融制度不完 善,项目融资较难。例如对于水电项目的建设,前期 投入资金量过于庞大,许多大型公司由于融资困难不 得不放弃许多优势项目。 (二)资源禀赋与资源开发地区不平衡 资源的合理开发与利用。从2001年关于油气资源第 22号法令到2004年关于油气开采企业的行规, 从2009年颁发的84号总统令到2010年印尼能源与 矿产资源部发布的6号部令——关于促进油气资源 产出等一系列法律法规,都体现出印尼对开发本 国油气资源的决心。根据印尼财政部24/PMK.011/ 2010号条例,向油气和地热勘探业提供财政鼓 励,即油气或地热勘探活动所需进口的物品的 全由承担,条件是该进口物品国内还不能生产, 印尼的经济区域分布极其不平衡,国内生产总值 一半以上集中在资源储量少的爪哇岛上,占到GDP 总量的58.1%。另外,苏门答腊岛23.5%,加里曼丹 或即使国内能生产但质量还不能达到标准,或产量还 无法满足需求。‘。 印尼油气上游机构(BP—Migas)预 定2010年油气上游业务部门投资指标为159.9亿美 元,其中136.28亿美元用于生产活动,其余23.6亿 美元作为增加产量的勘探经费。该数字远高于2009 岛9.2%,苏威斯拉4.5%,巴厘和努沙登加拉2.7%, 马鲁古和巴布亚2%。②印尼的资源分布也很不平 衡,经济最发达的爪哇岛仅占18.4%,苏门答腊岛 64.2%,加里曼丹岛9.3%,其他地区合计占 8.1%。 经济发展与资源禀赋在各区域不匹配,造成 整个国内的资源分布及利用的不均衡状态。经济发 年的108.74亿美元和2008年的120.96亿美元投资 指标。[ ] ①印尼最大的国有电力发电公司(原Perusahaan Usmk Negara公司)。 ②根据印度尼西亚统计局网站2009年资料整理。 52 在加强国内能源开发的同时,印尼也注重与 (Evita)披露,印尼已经对11个油气区块进行公 国际能源转换技术公司的合作,充分利用国内的能源 开招标,目前至少已有16家国内和企业表示有 资源。印尼投资统筹委员会(BKPM)和世界上最大 意参与竞标。 2010年1月,印尼国家电力公司披 的燃料生产商南非沙索(Saso1)公司①在伦敦签署一 露,由中国金融机构和印尼金融机构提供融资的1000 份谅解备忘录,联合进行印尼煤制油工厂项目可行性 万千瓦发电工程中的9座火电站在2010年运行发 研究,生产高质量超清洁运输燃料。预计该工厂需投 电,发电量为326.6万千瓦。 资100亿美元投资,日产8万桶。这种技术可以利用 (三)积极开发国内其它非常规能源 印尼储量丰富的煤炭,减少对进口燃料的依赖,确保 印尼拥有世界上40%的地热能源,但现在利用 了印尼的能源安全。印尼煤炭存储量约600亿吨,其 的地热能源不多,目前仅开发其中的4.2%,排在美 中85%为发热量较低的褐煤。项目工厂将充分利用 国和菲律宾之后,是世界第三大利用地热能源的国 印尼国内这些发热量较低的褐煤作为生产原材料。 家。目前美国的400万千瓦电力供应来自地热能源, 虽然要改变印尼净进口国的地位仍然有很长一段路 菲律宾是200万千瓦,而印尼只有110万千瓦的电力 要走,但这些举措却有益于降低印尼的能源对外依 来自地热能源。 地热能发电已经成为印尼重要的电 存度。 力来源,占国内发电总量的不到5%的份额。由于地 原油使用效率的提高也有助于解决印尼目前的 热发电的可再生性及对环境的无害性,印尼对于 能源困境。根据原油进口量与GDP的变动可以判别 地热的开发程度必然会进一步加大,充分利用印尼拥 出印尼进口原油的使用效率的提高。2008年印尼的 有450万亿立方英尺煤层气储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 原油进口量减少19.7%,与印尼的经济成长6.1%相 煤层气储备国之一。印尼吸引更多外部资金投 比较,可以推知其原油的使用效率提高。从2009年 入到煤层气转化为液化天然气的生产中来。印尼政 数据来看,印尼原油进口量进一步下降,而当年的经 府正在探索煤层气的商业化项目(CBM)开发模 济增长率为4.5%,亦表明印尼的原油使用效率的 式。¨驯印尼能源与矿产资源部2006年4O号与2008 提高。 年36号部令将引进国外资本及私人公司对煤层气进 (二)采用合作开发形式,充分利用国内油气资源 行商业开发提上重要议程。通过加强对煤层气的开 目前印尼的石油、天然气及其他能源工业主要由 发利用,以期替代石油产品,减少对石油产品依赖。 国有企业(如印尼国家石油公司、印尼国家电气公司 目前印尼国内共有11个重要的煤层气盆地,其中4 和印尼国家天然气运输公司)控制。几十年来,这些 个为高纯度煤层气盆地,5个为中等纯度煤层气盆 国有企业有效地促进了印尼能源工业的发展,但是现 地,2个为低纯度煤层气盆地。截止2008年底已经有 在它们也面临新的挑战。为了满足能源需求的增长, 7个盆地进行PSC开发,包括南苏六答腊岛、中苏门 印尼急需在石油、天然气等能源工业方面进行新的基 答腊岛、巴利多等多个项目。 础设施建设,而单纯依靠国家力量是无法完成这一任 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开始利用核能弥补能源供 务的。因此,印尼必须引进外国资本与私人资本。 给不足。作为东南亚重要的铀生产国,原材料充足无 PSC开发模式在印尼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目前 疑是其最大的天然优势。然而印尼的核能利用却远 PSC开发模式处于发展过程中的第三阶段②。基于能 远落后于其他国家,如法国、美国、Et本等。通过专家 源与矿产资源部2001年22号法令,印尼不但能 技术认证及技术准备后,预计印尼十年后才可能建成 够获得近45%的税收,还可以分享到10%的开发收 第一座核电站。早在2O世纪9O年代,印尼就提出利 益。印尼能源与矿产资源部资料显示,2008年底,印 用核能进行发电的计划,但是计划由于1997—1998年 尼已经签署了34个油气PSC共同开发项目。主要集 的金融危机而搁浅。进入2l世纪,印尼重提该 中在苏门答腊岛、卡里曼丹岛及苏拉威斯岛等。2010 计划,当局将依照原定计划于2010年开始动工兴建 年3月,印尼能矿部石油和天然气总艾菲达 核能发电厂,作为克服爪哇与巴厘地区缺电办法之 ①沙索公司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以煤炭为原料大规模生产合成燃料的生产商,日生产能力约16万桶。 ②第一阶段:1966—1975年,第二阶段:1976—1988年。 53 一。印尼国家核能委员会副主委阿迪・瓦多约表示, 需求越来越大。石油、天然气等产量的逐年萎缩,使 得印尼不得不做出许多有利于国内能源发展的 举措,甚至通过行政手段吸引外国资金及国内私人资 第一座和第二座核能发电厂兴建工程定于2010年开 始实施,可望于2016年或2017年间完成及投入使 用。第三座和第四座核电厂兴建工程将于2018年问 启动,预期2023年至2024年投入使用。这四座核电 厂建成后,预计将供应爪哇及巴厘地区5%左右所需 电力。 I 核电对于国家加强能源(电力)供给安全及 多样性而不依赖于化石燃料有着重要的意义。不仅 如此,核能亦有助于减少温室气体及气候变化带来的 本投资开发国内丰富的能源与矿产资源。尽管通过 以上措施吸引不少国内外投资者到印尼境内投资,但 是由于其的前后不一致性使得不少投资仍在待 资观望。在今后的能源工作中,印尼应加强其政 府的公信力,引导境内外资本投资,特别是向农村地 区、可再生能源及新能源方向投资。只有这样,印尼 威胁。尽管如此,核电在使用过程中仍面临着许多国 际政治、核安全、核技术等诸多问题。印尼只有 克服了这些问题,才有可能建立起东南亚地区第一座 核电站。 (四)逐渐放开石油上游领域 印尼国营石油公司在石油上游领域的对外开放 正在扩大,投资印尼石油业的外商包括雪佛龙、BP、埃 克森美孚、道达尔等。随着BP和马来西亚国营石油 公司进入印尼石油产品零售市场,印尼国营石油公司 对石油产品批发零售业的垄断已被打破。印尼两座 最大的油田——位于苏门答腊岛东部沿海的米纳司 和杜里油田,由雪佛龙一德士古公司经营,产量趋于 下降。近年在爪哇东部和中部的炽布区块也发现了 大油田,埃克森美孚公司等参与了炽布区块的勘探, 估计炽布区块石油可采储量为6亿桶,该区块投产 后,预计日产量可达l8万桶。美国和沙特阿拉伯企 业投资的巴里一巴里炼油厂,预计2010年建成,日炼 油能力30万桶。在印尼最近一轮石油勘探对外招标 中,一批印尼公司和埃克森美孚、菲利普斯等外国公 司中标。 五、总 结 印尼作为东南亚国家的重要成员,拥有丰富的能 源与矿产资源。由于印尼正处于工业化过程中重要 阶段,加上其迅速膨胀的人口数量,印尼对于能源的 才能在能源安全、能源多样化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参考文献: [1]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2009[R].BP Global,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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