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第十一届中国宏观经济运行与论坛

国内：第十一届中国宏观经济运行与论坛 来源：人民网

艾莉森.琳.瑞萨教授的发言：

[艾莉森.琳.瑞萨]:你好！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非常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在这么重要的研讨会上发言。今天我们要看的是截然不同的经济模式，在过去的几年当中大家可能意识到，在以前世界经济都是由美国主导，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接下来的十年当中，新兴国家很可能占到全球GDP的50%左右，大家可以看到全球的经济发展是两个不同的速度，一方面是发展中的新型国家，他们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在这些国家当中当然也面临着通货膨胀的这些问题。但是在发达国家他们所面临的是通货紧缩的问题。现在的这些变化对于中国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在我的讲话当中我会谈一下这方面的影响，同时谈一下应对这些影响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我的讲话分为五个部分，首先讲金融危机带来的影响，怎么样管理通货膨胀，价格的改革，中国以及大宗商品的市场，另外讲一下社会保障的问题，以及如何有助于保障全球平衡。 [13:55]

[艾莉森.琳.瑞萨]:现在来看一下经济危机上带来的危害，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经济危机之后的恢复是由发展中国家引导而不是发达国家引导，中国现在和美国的模式已经很不一样，但是我们觉得美国是一部分问题输出了，在这个图里可以看到美国这次的恢复要比一般的恢复慢一些，在美国的经济上的恢复都是比这次要快，这个也有很多的原因。第一，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有金融危机是由大国的内部引发的。第二，因为在美国大规模的减税，而且在这之后他进行了大规模的刺激经济的措施，因为有这种情况，所以很多的美国雇主都不愿意雇更多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情况却是不一样的，中国所实行的激励性的计划，以及对于基础设施的投资都是非常有效的。我刚才提到美国还有其他的发展中国家把自己的问题输出到其他国家去了。有一点在经济危机之前发展中国家实际上是从美国的经济繁荣当中得到了很多的好处，但是在2009年出现了经济危机之后，我们就会发现美国市场的需求一下子减少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贸易赤字也一下子缩小了，我们要想管理目前中国正在面临的通货膨胀的，我们就必须要做一些什么，今天上午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们要有很多国内的经济，而且今天上午也谈到投资方面有一些扩张的太快，从国际上来说美国实行了二度量化的财政宽松的。那么这些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市场来说也会产生一些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就必须要实施有效的货币。 [13:55]

[艾莉森.琳.瑞萨]:如果我们看一下全世界的情况，如果看一下不同地方财政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其实各有所长，重要的是央行必须于政治的，在美国、欧盟他们的央行都失去了性，而且央行在实施必须有清晰、明确、唯一的目标，比如欧盟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保证价格的稳定。而在美国就是要保证价格的稳定和就业的问题，如果你要有很多目标,在经济发展快的时候可能问题不是特别大，但是如果在经济停滞时有过多的目标就不是特别合适。那么对于中国来说,我觉得重要的一点是要能够保证金融的稳定，保证一个清晰的目标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做决定的时候，比如说欧洲就会定一个目标，比如说他的通胀目标是2%，中国也许就是3%，但是如果这个定的不是特别好，可能会使很多决定最后都是扭曲的，除此之外我们要能够对通胀预期有更好的管理，我们在美国会做各种各样的调查，看不同的企业、不同的消费者他们都会怎么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就出台了一种叫TIPS的工具，可以抵御通货膨胀的国库券，这个也是非常敏感的指标，中国经过了经济危机之后现在通货膨胀正在形成，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采取怎么样的以及融合能够吸引更多的就业，同时我们还要考虑如何使货币价格保持，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价格的改革就变得非常重要，如果考虑一下现在不同的经济就会发现，有的有很多的瓶颈，但是有的就会有很多的过剩的生产力，但是不管怎么说，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能够使得资源的分配更加合理化，这对于一些国家来说就更重要了，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使得消费进一步促进，技术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升级，价格的管理、价格的改革，从长远来说是最有效的一个工具，同时价格良好的改革也会使得人们有更多的投入进行研究和开发。那么对于大宗市场来说，中国的需求会进一步促进市场的波动，我们需要能

够从需求方和供应方以及消费者来说，从不同的方面考虑这个问题。从现在开始，中国所有跟经济有关系的内容，比如说所讲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谣传，或者每一个中国的指标稍微的变化，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所以，中国的需求会在大宗市场上引起很大的波动。然而外国的投资者在这种情况下又会得到更多的监督，比如说在加拿大这些比较开放的国家也是如此，而且对于中国的关键资源的供应大家也会越来越关切，比如稀土，世界大概97%的稀土都是由中国提供的。 [13:56]

[艾莉森.琳.瑞萨]:另外，还有全球再平衡的问题，在经济危机发生之后很重要，但是平衡还没有做到，比如美国有巨大贸易赤字，但是中国却有巨大贸易的盈余，这种情况下，美国采取了很多的，消费者的消费已经从原来的1%增加到现在的6%，但是并没有根本的解决方式。另外，大家在进行讨论，如何使得美国的联邦和地方减少它的公共债务，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当中,这个问题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至于美国的出口，我也知道中国在这方面也有很多人都在问这方面的问题，比如说奥巴马说过在五年之内要使美国的出口能够翻倍，但是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任何正式的让我们达到这个目标。 [14:00]

[艾莉森.琳.瑞萨]:而从中国的角度来说，中国也有一点是必须要做的，就是能够进一步的促进人们的消费，要想达到这一点有一点至关重要，就是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好的社会保障体系，要有非常好的社会保障制度，在这些发展中国家当中，他们有很多的经验，对于中国在建立社保制度方面都是有启发意义的。社会保障系统在有些国家，在一些发达国家已经都快要崩溃了，尤其是在一些南欧的国家。所以现在要有很多社保方面不同的模式。在美国他们现在正在实行一种新的社保制度，就是实行固定缴费的制度，也就是说，一个人在退休之前他要定期的缴费，而不是像以前由或者他的雇主来确保他们退休之后就会有一定数目的养老金，当然我们的养老制度必须要能够不断的进行改变，因为现在人的预期寿命越来越长，不能还是50岁退休了。 [14:01]

[艾莉森.琳.瑞萨]:另外，还有医疗的问题，目前中国的医疗问题以及在亚洲的医疗问题都是非常重要的，都有必要重新看一下怎么样来设计这方面的项目。我们应该是像美国那样做还是像英国那样做呢？在英国不管得了什么病、用什么药都由承担。在有些国家会有一些激励的措施，如果你特别关注自己的健康，而且采取一些预防性的措施的话会得到一定的激励。 [14:01]

[艾莉森.琳.瑞萨]:总之，我们在进入本世纪20年代的时候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中国不再是跟着别人的脚步，而是成为了领军的国家。有些发达国家是把他们的周期性输送到了其他的国家，对于这些新型的经济国家来说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种情况下，通胀的控制以及价格的改革是必须的，现在中国越来越紧密地和大宗商品市场联系在一起，从供求关系上会受到更大的影响。而且在以后消费者会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种情况下，我们就需要一个更加完备的社保系统，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应该能够制定、设计一个更好的社会保障系统，这样才能使得中国成为一个真正的经济的领头羊。 [14:01]

伍士安的发言：

关于如何深化能源资源价格改革我们首先需要做一些回顾，学者认为当前能源资源价格存在如下的问题，一是价格构成不完整，价格水平偏低。二是比较关系不合理，效用价值扭曲。三是定价机制不完善，缺乏弹性。四是管理没有理顺，还有监管的趋势。五是整体配套不到位，未能形成合力。 [14:09]

[伍世安]:这些问题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学者指出有关方面的归纳，认为在观念上我们无偿使用资源的陋习根深蒂固，我们在理论上确实对能源资源价格形成基础深入的探讨，历史上受制于三高一低落后经济发展方式，现实上对能源资源界定相当困难，上存在着市场和的双重失灵。如何来深化能源资源价格的改革呢？从大家的共识方面一致认为，应该要深化能源资源价格的改革，要努力建立和完善反映市

场供求状况，资源需求程度和环境损害成本的价格形成机制。但是对于如何来深化能源资源价格的改革取向、路径、切入点方面有较大的分歧意见。 [14:09]

[伍世安]:比如改革取向方面，有的学者认为我们要努力将资源价格强化，认为能源价格能不能市场化是改革成败的关键。也有的学者认为，我们能源资源价格改革更多侧重于价格构成和形成机制方面的问题。在改革的对象方面，有的学者认为需要区别能源资源性格特点分类定价，有的学者认为只应该干预能源资源成本价格，而不应该干预它的市场价格。改革的路径方面，有的学者认为我们需要放松规制，破除垄断，形成竞争机制，有的又认为我们需要进一步提高资源产业的市场集中度。从改革的切入点方面，有人认为，我们应该将能源资源价格逐步的提高或者维持在较高水平。但也有的学者认为，我们对能源资源价格改革应该着重理顺内部的比较关系，还有人认为我们切入点需要建立和健全资源的产权制度。 [14:09]

[伍世安]:这些情况说明，我们对于如何深化能源资源价格的改革方面具体的一系列问题上存在着较大的分歧。我个人认为，我们需要认真的思考，我们的能源资源产业现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生产结构方面高度的垄断与高度的竞争并存，从消费结构来看，直接的消费和间接消费并存，从价格形势来看，定价与市场定价并存。从价格水平来看，过低和过高也并存。从新创造的价值及其分配来看，极高和极低并存。也就是说当前的能源资源产业是一个结构性的问题，今天上午李扬院长所谈到的结构性的问题。由此，我们对能源资源价格的改革不能简单的采取一刀切的改革和改革取向。我们需要深刻的反思传统的能源资源的定价方式和市场定价方式的缺陷，从中找到我们改革的突破口。 [14:10]

[伍世安]:我们现行的能源资源价格是一种什么样的模式呢？我归纳为是一种分轨制的价格，是按照能源资源的种类、品种、工序、环境的不同采取不同的定价方式，也就是说，一部分能源资源由定价，其他能源资源由市场定价，一部分工序或者环境由定价，其他工序环境由市场定价。这种模式的形成有一个历史的沿革，1978年以前对生产资料实行大一统的定价，从1985年开始我们对生产资料实行双轨制价格，这种改革被称为中国的发明，称为天才的解决办法。但是这种双轨制价格造成价值标度的混乱，所以1992年开始实行生产资料价格的并轨，并轨结果形成一部分能源资源由定价，大部分能源资源由市场定价。这种分轨制价格与双轨制价格相比是历史的进步，能够有效的上下游的产品及价格的总水平。但是，这种分轨制价格运行十多年来存在着相应的弊端，我们对这种弊端的分析需要首先考察能源资源及其价格的特点。能源资源是一种基础性的物品，正因为它是一种基础性的物品，所以能源资源的价格是一种基础性的价格。能源资源是一种稀缺性的物品，正因为它是一种稀缺性的物品，因此能源资源价格形成必须考虑生产成本和替代成本，同时它的价格水平的趋势是上涨，能源资源是专属性的物品，因此它的价格可以形成垄断，但是同时也有可能被垄断。能源资源是一种外溢性的物品，它的生产会产生外部性，同时对后人的使用也会影响，因此能源资源价格应该纳入环境损害成本和代际成本，能源资源又是赠与，是一种公共性物品，所以它的价格构成应该资源税费。 [14:10]

[伍世安]:根据上述五个方面的特点，能源资源价格的形成既要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但是同时又要充分发挥在资源配置上的宏观的作用。我们现行的分轨制价格的弊端，恰恰隔离了能源资源价格形成，应该要将市场配置与干预紧密相结合的客观要求，形成了定价和市场定价两条不相交的分轨，由此导致了能源资源价值的低估，导致了它的内部的比价的失调，导致了相关价格的倒挂。如何深化能源资源价格的改革呢？我个人认为，我们既不是取消定价而向市场定价并轨，前面有的学者谈到实行价格完全市场化。也不是取消市场定价让定价复归，而是应当遵循能源资源价格形成的规律，改革现行分轨制价格方式，形成市场加合轨制定价。我们可以从近期和未来考虑，从近期来说再继续保留能源资源的市场定价和定价形式前提下，需要更多注入对方的因素。从未来来说，对于某些能源资源可以形成以收储价格为底线，目标价格为高线，市场价格在该区间波动的三元价格形式。 [14:13]

[伍世安]:首先谈一谈市场定价中干预的因素注入，这里需要解决一个理论性问题。自然资源从勘探发现到开采生产有一个时间周期。第二，从自然资源的生产企业来说，作为微观主体是按照企业的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的原则进行决策，不会考虑外部的成本和收益，而能源资源往往具有外溢性。第三，过度极端条件下形成的市场价格往往低估自然资源的真实价格。最后，从我们国家很多地方片面追求经济增长，放纵自然资源行业盲目发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放弃对市场定价的干预，现实当中可以看到，放开市场定价的能源资源往往造成生态的破坏，造成价格的暴涨、暴跌。对于已经放开定价的这部分，如何注入的干预因素呢？可以从这么几个方面考虑。 [14:17]

[伍世安]:一个是规划，需要建立动态的需求模型，制定整量控制，布局优化，相继开采的中长期开发规划。从规制角度，对重要的资源要配额进行开采，加强进入规制，促进行业整合，提高市场集中度。从资源税费方面来说，需要扩大征收范围，提高征收标准，改善征收办法，完善分配机制，从而改变企业的成本和利润的结构，引导企业的微观决策和宏观决策相契合。从储备角度来说，需要建立国家的调节基金和物资储备制度，相继进行存储的条件。从信息角度来说，需要建立资源的报价中心，定期发布具有权威性的信息和中长期的信息。最后，是要进行行动，通过进出口贸易进行调节，鼓励企业走出去，利用两个市场利用两种资源。 [14:17]

[伍世安]:在的定价当中，我们需要注入市场的因素，同样我们也需要解决一个理论问题，为什么在能源资源产业，我们传统的定价不能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按道理完全可以按照所掌握的信息和规划，制定最优计划价格进行最优资源配置，为什么做不到这点？就是说人类行为测不准的问题。人的预期决策越确定，那么自然经济系统中有关变量就会更加不确定，因此人的决策往往无法实现预期结果。第二，我们定价往往对能源资源当中具有垄断性的行业进行定价，这种定价是一种博弈最后妥协的产物，在这么一个博弈当中受损的就是后代人。第三，我们定价的方式僵化，所以使得我们定价不能实现资源最优的配置。定价当中如何贯彻市场配置的因素呢？可以分两步走，首先需要对微观产权基础进行改造，要对具有垄断性的行业进一步的政企分开、业务分开、政规分开。对于竞争性的业务应该引入民间资本和外部资本。在这期间在价格方面，我们一方面加强成本的监视，同时实行正常保守价格的规制。在微观产业产权基础基本改造完成之后，需要进一步引进竞争机制，对于竞争性的业务逐步放松价格规制。 [14:20]

[伍世安]:市场加合轨制价格形成未来发展有可能是三元价格形式，首先能源资源价格在市场当中形成，主要是征收各种资源环境的税费，通过对资源环境税费的收取体现所有权的主体，来调节价格成本和利润当中的构成，调整原生资源和再生资源的比价，由此形成能源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基金。在这三元价格体系当中需要实施收储价格，这是由根据市场行情的变化，综合考虑国内外因素和上下游的情况而制定。当市场价格低于收储价格时进行收购，以避免价格的暴跌。同时还需要设置目标价格，根据能源资源的机会成本，环境损害成本和社会平均利润而制定目标价格。当市场价格高于目标价格时根据情况或者抛售储备或者调低所得税，或者加征暴利税。 [14:29]

[伍世安]:总之，实行这样的三元价格形式实际上体现了市场加合轨制的真谛，需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建立广义的价格体系。我的发言到这里，谢谢大家。 [14:29]

孙耀唯的发言：

[孙耀唯]:非常感谢大会的邀请，给予我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上午和刚才专家学者的发言，应该说对于我们从事实际工作部门的同志给予了很好的启示。刚才伍世安教授全面的对资源性价格做了回顾、总结和分析，我这儿主要是结合能源和电力改革的情况谈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题目能源价格改革和改革同步推进。价格改革是中国改革的核心内容，既是改革的出发点也是落脚点，所以建立市场运行机制的

核心是建立一个通过市场能够反映价格的形成机制。所以应该说回顾中国改革开放历史进程，价格改革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早在1984年就说价格是最有效的调节手段，合理的价格是保证国民经济活而不乱的条件，价格改革是整个经济改革成败的关键。1987年十三大提出来要建立少数重要商品和劳务价格实行国家定价，多数商品和劳务价格放开实行市场调节的目标。92年十四大确定改革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指出价格改革是市场发育和经济改革的关键，应当根据各方面的承受能力加快改革步伐，积极理顺价格关系。93年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若干决定中说，保持价格总水平相对稳定的前提下，可以放开竞争性商品和服务价格，理顺少数由定价的商品和服务的价格，尽快取消生产资料价格的双轨制。03年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若干问题重大决定再次强调，加快发展土地、劳动、技术等要素市场，加速要素价格市场化。所以我选了这样一些阐述，回顾一下历史，可以说价格改革是伴随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全过程，并且在相当一段时期是率先进行，为市场主体的自主经营创造了前提，促进了商品市场、要素市场和资本市场的建立和完善，尤其价格改革与改革同步推进，促进了投资、外贸、财税、企业制度、收入分配制度等等的改革，促进了社会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平衡，为整个经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以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14:30]

[孙耀唯]:但是我们确实应该清醒的看到，由于能源资源性价格改革的滞后，环境价格改革刚刚启动，要素价格改革没有完全到位，医疗、教育、房地产等价格还存在很多问题，我们并没有摆脱高投入、高能耗、低效率的经济发展方式。已经成为我们国民经济能否继续保持平稳较快发展的瓶颈环节。所以从能源和电力发展角度来讲有三个方面的问题要引起足够重视。一是煤电关系紧张，资金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我们国家煤炭产量大概一半用于发电，获利发电燃料成本占全部成本70%以上，大体我们国家发电装机75%，发电量的82%，交通运输能力50%以上，和煤炭有关系，一半是价格放开的煤炭市场，一边是集中管制的电力价格。由于一次能源和二次能源价格不能及时传导，导致煤电顶流现象很严重。2003年以来尽管发电装机和销售收入成倍增长，单位工程造价和发电煤耗持续下降，但是电力企业包括电网企业债台高筑。目前电网资产负债率55%，发电资产负债率是80%以上。从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外资企业、民营企业纷纷退出，发电企业开始进入煤炭和铝的行业，这种情况表明专业化分工的不合理，原因是专业成本提高导致企业开始寻求新的方向。 [14:31]

[孙耀唯]:2004年的时候,世界一次能源消费构成煤炭27%，石油是36.8%，天然气23.7%，水电6.2%，核电6.1%，但是我们国家大体上是煤炭69%，石油22.3%，天然气2.5，水电5.4%，核电0.82%，整个结构来讲是以煤为主。我们国家能源消费只占世界的8—9%，但是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排放却是占世界13.5%-15.1%，其中二氧化硫的排放每年经济损失千亿以上。从农业发展趋势来讲，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全球已经进入天然气和核电的时代，但是我们国家天然气和核电各自不过1%，所以有人说我们资源禀赋就是这样。但是有关专家测定我国天然气储量增长很快，核心问题还是价格问题，如果能够进一步打破垄断引入竞争，提高资源和环境的税费，利用好国际和国内两个资源，实现电源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应该还是大有希望的。像太阳能、风能等等也是这样，关键是促进和机制的创新。 [14:31]

[孙耀唯]:三是节能减排形势依然十分严峻，从91年到99年，我们国家电力平均弹性系数，就是说国民经济增长1%电力增长是多少？那么91年到99年八年间大概是0.73左右，进入新世纪以来从00年到07年平均弹性系数是1.31，比9年前几乎增长1倍，就是说能源消耗强度增长了1倍。我们分析一下这个期间重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从56%上升到72%，其中钢铁、有色这样一些高耗能产品呈现出4—5倍增长。长期以来我们国家的单位GDP能耗水平一直处于世界高位，基本上是发达国家的3—5倍，世界平均水平的2.3倍 。当然这里和我们国家处在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阶段有关，但是也和资源能源价格严重偏低有关系。所以一个扭曲的资源和能源的价格可能就会导致一个非常扭曲的产业结构和出口结构。像稀土资源大概占全球资源1/3，但是市场份额占95%。所以资源和环境的代价留在了我们这儿，我们很大程度上是为国际社会做出了贡献。 [14:32]

[孙耀唯]:今后10—20年，随着我国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能源和电力需求依然十分严峻。加快能源和资源性的价格改革不仅有利于切实转变发展方式，优化产业结构，促进能源上下游产业的协调、清洁、高效和可持续发展，也有利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第三步战略设想提供安全、稳定的能源保障。按照“十二五”规划建议提出深化资源性产品价格和要素生产改革，完善重要的商品服务要素价格的服务机制是完全正确的，关键是如何组织推进，将资源性价格改革切实落实到位。借鉴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改革经验，结合近年来我们改革实际情况，我个人认为要切实推进资源和能源价格改革坚持以下几个原则。 [14:40]

[孙耀唯]:第一价格改革要与能源领域改革同步推进，按照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定不移的推进垄断行业和能源领域的改革进程。第二电力改革要与煤炭铁路改革同步推进，实现上下游产业链有机联动，统筹一次能源和二次能源协调发展。第三针对竞争和垄断的不同环节的不同特性实行不同定价方式和监管办法。第四价格改革与理顺能源管理，加强能源市场的统筹监管要统筹推进。 [14:41]

[孙耀唯]:所以，今后5—10年是深化我国经济改革的攻坚时期，很大程度上可以说能源和资源性价格改革决定着后续的改革进程，也决定着今后我国中长期发展的效益和质量。所以按照的文件精神还是应该进一步打破垄断引入竞争，鼓励投资主体多元化，培育多家买方和多家卖方的市场主体，逐步放开价格，加强市场监管，更多的让市场发挥更大的功能，切实回归能源价格的本来面目，通过市场发现价格，通过价格引导消费和供给，调整市场供求关系，为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做出新的贡献。 [14:42]